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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说!”冷凌淡淡的说道。黄老头道:“这新一代的楚江大战呢,目前还没发生,还需要半个月时间。其原因,便是因为来自叶无言的几个弟子在郢城被曲战的弟子所伤。曲战本是黑榜人物,他的弟子自然也是心狠手辣之辈,不仅仅打伤了叶无言的弟子,更是断了对方一只手。如此,叶无言顿时便火了。只是白道的大人物又岂会去欺负小辈?便邀曲战楚江一战!”
“嘿,大汉那边尽是软脚虾,叶无言在白榜排名虽要高那么一点,但肯定不是曲战的对手。”一名中年食客高声嚷道。
“说的不错,大汉虽占据中洲,大宗门有许多,但都是少爷武者,实力强,战力却要差不少。听说曲战这些年里可都在百万大山之中杀妖兽磨砺战力,已经有四五年不曾出手了吧?”又有人接过话茬。
牛图一脸涨红,吞吞吐吐的说道:“这里,好多人。”
“人多?呵呵,没事的,以后见的人多了,你就习惯了。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未免太过孤独了。”冷凌淡淡一笑。
黄老头拿起惊堂木再次拍在案桌上,朗声说道:“若只有一个消息,那各位可就小瞧老头子了。各位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八月二十多号吧?”
“我怎么觉得是七月呢?”
“七月?八月?八月早就过了,早就九月了,九月都快过完了!”
来这里的武者,多是要进百万大山抓妖兽,采灵药,或者是镖师,随着商队过来,谁还算这个时间。
“九月底?黄老头,不会是新的榜单出了吧?”有人高声喊道。
黄老头大笑道:“不错,天榜十年换一次,地榜五年换一次,黑白帮一年换一次,才俊公子榜和百花佳丽榜一个月更新一次。除非榜单上的人死去,平常都只有时间到了,这才会出现变化!至于奇人榜和神兵榜,那就不说了,多年下来也没有任何变化。( w.co)”
“黄老头就是啰嗦,快说快说。”一个胖子大声说道,他桌前还摆着两柄开山斧,怕有不下百斤的重量。
“罗胖子,你听了这么久,也没见你给个赏钱,急什么急?”黄老头笑吟吟的说道。
这胖子有些着恼的挥了挥手:“今儿个爷出门忘多带钱了。赏钱给你,饭钱可就没了!”
“你这死胖子没回都是算好的来啊!”有人大笑道。
“去去去,死竹竿,这里没你什么事。”罗胖子道。
顿时间,众人哄堂而笑。
“嘭嘭嘭......”
不少人扔出了铜板,也有些散碎银子。黄老头乐的脸上皱纹都要出来了,这笔打赏怕有不下七八两。
“快说,快说!”
有人喊道。
“好,那我便来说说这期的榜单!”黄老头大笑。
“咱们先来说说百花佳丽榜,虽只有七十二人,但这七十二名女子那是各个美艳群芳,特别是,实力都还极其强大。这期榜单呢,百花佳丽榜也有过一些变化,咱们一个个说来。排名六十九的大汉郡主刘思琪挑战排名六十三的岐山王思雨,一战而胜,进了六名。”
“刘思琪?这都最后的人,没啥意思。再说,再说。”有人嚷道。
黄老头不急不缓的说道:“中山王的小女儿刘思琪,今年也才十八岁!”
此言一出,不少并不知道刘思琪来历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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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点了点头。“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不干不脆地返回自己的世界去。虽然至今仍未恢复记忆,但是我能感觉到自己必须留在这里,必须与命运相连的八犬士在一起。长久以来的梦境、八颗神奇的珠子,借尸还魂、风神之力,八犬士和重要的人,伏姬和安房国……直到与那七位兄弟一同迎接最终时刻的来临,一切才能圆满,我的寻梦之旅才能划上句点……”
“香雪,”他捧住我的脸庞,嘴角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意。“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胆小。还好,我算是没有白死。你抬头看看吧……”
“嗯?”我抬眼看去,一圈圈青蓝的光晕在上空荡漾着,清圣美丽的伏姬仙子露出温柔如水的浅笑,俯身轻柔地拥住了我们。
“香雪,谢谢你!”那纤尘莫染的温软声音魔咒一般,倾刻间犹如一股清澈山泉贯穿我的耳膜、大脑,直涌紧闭已久的那扇记忆之门……记忆的碎片,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出。无数的画面与对白,交融、重组,最终连成一片,止于那个暴雨滂沱的秋夜……
我明白了,明白了一切!同时,也震惊了!这,就是事实真相?!这,就是我所失去的记忆片段?!
“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大惊失色地脱口而出。
我生活的年代,是和平安定、发达进步的美好二十一世纪初年!而这里,却是战火纷飞的十五世纪!日本战国时代!文明十一年盛夏!关东大地上正是群雄割据、风云变幻……
天哪!这么说,我,我,我,我穿越时空了啊?!
第42章 穿越时空的记忆
我,伏香雪,一个青春活泼、清纯可爱……的十九岁女大学生,生活在21世纪的中国沿海城市,就读于市艺术大学现代国画系,学习之余喜欢研究日语和日本文化, 皇冠娱乐网尤其是日本江户时代盛行的浮世绘艺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我与系上的友人相邀去市博物馆参观一批刚刚由日本运至馆内参展的古代浮世绘文物。展厅内,我目不暇接地欣赏着一幅幅前人留下的珍贵作品,兴奋不已。
“东海道五十三次、富士三十六景,啊啊啊啊——”看到只在网络和电视中见过的超大风景绘卷,我激动地合不拢嘴。
“香雪,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小心口水脏了衣服。”友人提醒道。
“这可是稀世名作,名作啊!”
“要我说,咱的工笔国画较之更细腻,水墨写意较之更豪放,那《清明上河图》可远在它们之上呢。”
“啧啧,各有千秋嘛。话说歌川派后期的作品,也蛮有《清明上河图》的风格哦!还有,曾经一度风靡日本的水浒传人物系列……”
“得了,这些话我已经听了不下一百遍,收起来吧……喂,来看这幅!”友人在一幅描绘人物众多的作品前面停下了。
“什么?”我凑过去定眼细看,一瞬间竟然愣住了。
“真个性啊!如此豪放的风格,与其它作品相比真是格格不入呢!”友人赞叹。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类水墨写意,挥笔大起大落,水墨出层,淡彩点缀,气势磅薄,意境无穷。竟然能用如此写意的风格绘出一幅豪放与婉约并存的众人画卷,此绘图者的想法和技术较其它作品而言,可真不是一般的前卫啊!这样大胆的风格,属于哪一种流派呢?以前从未看到过……
我在若大的画卷上细细搜寻着绘者的落款,终于,右上脚处的几列日本汉字映入眼帘:
“里见八犬士图
香雪角太
于文明十二年春”
香雪?和我同名!我意外地睁大了眼睛。
“落款那汉字是‘香雪’吗?”友人也注意到了。
“嗯。文明十五年,那是战国初年啊。”
“话说,看这笔触,和你的风格有几分相似呢。”
“哦,这么说来……还真的很像啊。”我感叹道。相同的名字,相似的风格,绘于江户时代以前的战国初年……从时间上推算而知,这显然不是浮世绘了,然而却出现在了这次参展之中。
“令人不寒而栗的巧合!”友人冷不丁冒出这么句。
“别说了,我都快起鸡皮疙瘩啦!”抬眼再看,那画上的人物可谓千姿百态,或是冷峻内敛,或是热情奔放,或是温文尔雅,或是娇媚雍容,真真切切、栩栩如生……
“香雪,绘图名为‘里见八犬士图’,可画上怎么有九个人啊?”
“是吗……真的啊,”我倍感惊奇地扫视画面,喃喃自语,“真的有九个人,貌似八个武士装束的男人和……一个女人,而且是公主妆扮……”我咽了一下口水。那女人,栗色长发,细眉大眼,娇俏的鼻梁上一颗小黑痣……怎么看怎么像……我?!太,太诡异了……突然觉得背后一阵恶寒,我不禁打了个哆嗦,一把拽住友人的胳膊就往旁边拉扯。“别看了,奇怪的画,一点浮世绘的味道都没有。看别的,看别的……”
“可是那个女人……”
*******
带着莫名的怪异心情,我们结束了这次的观展。然而好几天过去了,我仍旧对那幅充满巧合的奇异绘图耿耿于怀。
里见八犬士!我是不是应该研究研究,否则这颗不安的心怎么能放得下?
于是,往后的几天,我将自己淹没在大学图书馆众多的日本史历书籍之中,终于七拼八凑找到了些许线索。
里见八犬士,原是日本室町后期战国初年,位于关东最南端的安房国国主里见义实的八位家臣。据说,这八位家臣个个身怀绝技,勇猛过人,他们齐心协力,帮助义实抵御了来自关东联军的侵略,并与关东管领扇谷定正签订停战协议,从而得以在这个风起云涌的乱世,换取安房几十年的安定与和平,实在让人惊叹称奇啊。更富传奇色彩的说法是,这八位家臣,前世乃是骨肉相连的亲兄弟,一人拥有一颗闪着蓝色幽光,镶着汉字的水晶宝珠……
看到这里,我愣了一下。八颗镶着汉字的水晶珠子?感觉好熟悉啊!
我放下馆里借来的资料,默默闭上眼,试图从记忆深处搜索到相似的片断,却是徒然。
已过正午,天边突然一阵惊雷,大雨顿时倾盆而至。我没有带伞,冒着滂沱暴雨一路奔回寝室,浑身淋了个透彻,却还是不依不饶地沉浸在思索之中,迟迟不记得洗澡换衣。临近黄昏,我便觉得浑身发热,骨头疼痛、四肢乏力,意识到是受凉引起发烧,便吞了一片退烧药,躺下休息。没有想到,这一躺下,意识朦胧之中,有关那八颗珠子事情,竟然从记忆的某个角落闪现而出,逐渐清晰。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我连续高烧好几个昼夜,一直卧床不起,急坏了父母和亲友。意识模糊的那几天里,我连续重复着一个奇特的梦:
浓黑的夜色之中,青蓝的微光若隐若现,一位身着日本古代华服的仙女飘然而至,她容颜清雅脱俗,犹似空谷幽兰,项上挂着一串晶莹剔透水晶念珠,中间八颗大珠子上浮现出青蓝色字迹,在暗夜里闪烁着幽幽的柔光。仙女温柔地微笑,张开双臂将我拥入怀中。这时,那胸前的八颗珠子便嗖地一声脱离珠串,相互环绕着飞升至空中,最后发出强烈的光芒四散开去……
几天之后,我从梦中醒来,发觉自己躺在市内最大医院的重诊病床上,吸着氧气,打着点滴,一旁心电图的嘀嘀声轻轻地响着,四周的父母和亲友个个欣喜惹狂、热泪盈眶。
我明白,我是死里逃生了!救我的人,是那个梦中的仙女!不过,没有人会相信一个高烧过后刚刚恢复神志的病人的糊言乱语。于是,那个梦境,随着身体的复原,被我渐渐淡忘……
此刻,同样处于发烧状态的我,拾起那段遗忘已久的记忆,一时间如获至宝般地异常激动。而联想到那幅巧合的画卷,我那烧坏了的脑袋之中顿时蒙生了一个超越正常思维的大胆猜测:那画上的女子,或许,就是我本人!那幅画,是我画的!
这个毫无逻辑、全凭直觉的怪异猜测,令我兴奋得浑身血往上涌。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我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迅速换好衣服冲出寝室,冲出校门,拦下出租车,朝着市博物馆疾驰而去。
我,要去仔细研究研究那幅画!
*******
来到博物馆时,已接近当天的闭馆时间。我硬是死缠烂打哀求管理员让我进馆看一眼浮世绘。
“我真的想看啊,我买全票行吗?”我一脸企盼的表情,希望他收下自己掏出的钞票,“就看一眼……十分钟!”
管理员盯着我看,半晌,他接过钞票:“算你半价吧,说好就看十分钟。”
“谢谢!”我接过展票,欣喜若狂地冲进展厅,直奔那幅图画。
时间已过黄昏,但是馆内光线依旧充足,几十只吊顶大灯将画廊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丝毫不影响参观的效果。那幅“里见八犬士图”,看上去还是那么气势磅薄、栩栩如生,不同的是,看画人的心情有了变化。
此刻,再次细品,越发觉得那笔触和上色风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画中少女的清丽脸庞更是让我心潮澎湃,体内的浪漫因子开始肆无忌惮指挥着大脑,天马行空遐想入神……
难道,是因为骨肉相连?难道,是因为前缘未了?这今生的相遇正是要冲破时空的阻隔,再续前缘吗?梦中的仙女、八颗水晶珠,到底要告知我一个怎样的故事呢……那画中八位兄弟和那个少女,有着怎样的关系?还有,那个少女……
我出神地看着图画上少女熟悉的面容,嘴角扬起一弯浅笑,不由脱口而出:“你……真的是我吗?”
“真的。”一句温言软语突然在空旷的大厅内响起。
虽然声音轻柔得不能再轻柔,我仍然被吓了一大跳,顿时冷汗暴出,连连回头四处张望,寻找发声之源。下一秒,更惨!馆外一声惊雷响彻云霄,瞬间风驰电掣,暴雨瓢泼。强烈的电闪雷鸣大概是击中了博物馆附近的电线杆子,几十只吊顶大灯同时熄灭,顿时眼前一片漆黑,恐怖至极!
我如果有心脏病,这会儿一定死翘翘了!
我抑制住内心的恐惧,连摸带爬朝画廊出口的微亮处移动,那一路可真比几个世纪还长。好不容易到达了出口,谁知妖风淫雨扑面而至,更是有一道亮如白昼的电光直劈而下!
完了!要死了!只感觉一阵烈强的电流自头顶贯穿全身……
待醒来之时,自己正躺在暴雨侵袭的浓夜之中,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便是那颊上有着青花印记的冰山男……
爆寒哪!真的是穿越时空了!而且,是失忆后的灵魂穿越!而且……还是异性身体穿越!
内心倍受冲击,我按住血管跳动不已的太阳穴,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灵魂穿越,借尸还魂,这些只在小说中出现的奇遇让我有幸(?)碰了个正着,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啊!回想这大半年以来的经历,简直像在做梦一样!如今大梦方醒,各种心情交织在一起,纷乱得让我理不清。
不管怎样,我毕竟身处危机四伏的乱世之中了,而且自己还是关东联军敌对的里见家家臣,里见八犬士之一,无异于强弩前端一个大大的靶心。我不自觉打了个冷战,先前的那些“拯救”、“保卫”之类的豪言壮语,显得有些虚软无力。
然而,已经做出的决定是不能更改的。我已经向亲兵卫和伏姬表明决心,与众犬士一同坚持到最后。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若想收回,可以参照一下义实的经历:出尔反尔,代价便是爱女的生命,以及国家的不幸。
啊啊啊啊—--
我咽了一下口水,咬牙握拳:为了那个长久以来的梦,为了报答伏姬的救命之恩,豁出去拼了!也不枉辛苦穿越一趟!
更何况,已经心动得一塌糊涂的我,怎能就此放弃那座冰山美男?想到这里,我吃吃地笑了起来。信心与勇气再次回到体内。
突然感觉身体一沉,骤然下落,只听“咚”的一声响,臀部跌得生疼。我皱着眉头,龇牙咧嘴地揉着几乎跌到报废的屁股,感叹上天的关怀,伏姬的照应,以至于我是幸运地整体降落,没有摔残。
眼前的浓黑散去,视线清晰起来。
溶岩。山洞。我仍在玉梓的老巢里!空旷的岩洞壁石间,隐隐传来众人的厮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洞外,一定有两股势力正在激烈交战!
是那七位兄弟前来救我了吗?
我琢磨着,目光扫过四周,发觉身侧的石柱上竟绑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年!亲兵卫?!真的是亲兵卫!
那俊秀娇小的脸庞毫无血色,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犹如一尊蜡像。我心中一震。死了吗?!
凑上前去,我伸手探他的鼻气。当看到眼前伸出的一只玉手时,我这才猛然反应过来。亲兵卫就在我眼前,那么我自己这是……
低头看去。酥胸、纤腰、美腿,粉色小T恤,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依旧是那个暴雨的黄昏,奔出寝室时的衣装。
天!这可是我自己的身体!终于,魂归原体了!这次是玩真的,身体也跟着一同穿越过来啦!
第43章 救援
只听见厮杀声喧嚣声越来越清晰,怕是要打进山洞里来了。我赶紧绕过身前的石柱,在一块巨大潮湿的岩石后面躲藏起来。心中暗忖:先在暗处观察事态,万一进来的是玉梓那帮黑衣手下,我恐怕又要被重新绑上柱子了!
果然,首先冲进洞的是两三个黑衣人,不过没站稳就仰面扑倒,化为黑风散尽。接着一跃而进的是一身青衣手持长刀的现八,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气势汹汹的人。
天!这个人我认识!曾经在上野白井城外的荒芽山,利用冒牌扇谷定正设下圈套,企图引诱道节上钩的笼山逸东太,同时,也是毛野的仇家!
此刻的笼山逸东太,情形与先前被玉梓控制住神智的船虫很相似,双眸血红,凶神恶煞,仿佛失控的野兽,手持长刀疯狂地朝现八猛砍过来。现八迅速挥刀挡下,回击过去。两个顶尖高手一对一,战了十几个回合仍是不分胜负。不过,现八略占下风,他的右臂有一处伤口,正在流血,大概是先前的战斗中不慎吃了敌方一刀。
看到现八渐渐陷入困境,我心中焦急起来,本能地探出身子,可转念一想,如今自己赤手空拳毫无战斗力,这会儿若是冲上去只有添乱送死的份儿。
正不知所措,只听一声大喊。“犬饲现八,笼山逸东太留给我!”
再看,翩然而至的淡紫色身
冷子渊离开冷氏时,已经下班,冷子渊陪着冷子啸,一起回水云间。冷子啸躺倒床上没多久,就给宁晓姝打电话,说自己办公桌上的一份资料忘了带回来,让宁晓姝送过来。
此时,冷子渊正在厨房里,和王婶一起做饭。
宁晓姝拿着资料来到水云间,开门的正是冷子渊。宁晓姝愣怔了一下,低低的说道。
“我来送资料。”
冷子渊不说话,错开身体,宁晓姝进屋,冷子渊关上门,紧抿着唇,又回到厨房。
卧房里,冷子啸没有接资料,闭着双眼缓缓道。
“王婶正在做饭,一会儿你在这里吃饭,资料我看完了你带回去,明天和我一起去开洽谈会。”
宁晓姝不说话,冷子啸一般这样吩咐,她都不说话,只是服从。
冷子渊帮着王婶布置餐桌,目光不时的瞟向卧房,没有听到动静,冷子渊俊朗的脸上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抽搐。
餐桌上,三个人都默不作声,饭后,冷子啸把资料还给宁晓姝。
“资料我已经那个改好了,晓姝你得麻烦一下,回公司修改一下,打印好,明天我们要用。子渊,你送送晓姝。”
宁晓姝急忙制止。
“冷总,不了,我自己回去。”
冷子啸没有再说话,冷子渊已经走出别墅,宁晓姝无奈的拿着资料,走出别墅。冷子渊的车就停在门口,宁晓姝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上车。
冷子渊的车没有动,宁晓姝也没有动,一人一车,僵持了两分钟后,宁晓姝抱着资料,往前走,她没有上冷子渊的车。
冷子渊的车缓缓开动,贴着宁晓姝停了下来。宁晓姝镜片后的眼睛里,有一丝难以捉摸的痛楚。
宁晓姝看一眼车里的冷子渊,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冷子渊的车继续滑动,超过了宁晓姝,缓缓往前行。宁晓姝看着车,距离自己由1米,变成2米,由2米,变成3米,4米。忽然间宁晓姝想哭,想大骂冷子渊,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唇角微动,抱着资料,成了一尊雕像,眼前模糊了。
忽然,车又渐渐倒了回来,3米,2米,1米,0。5米,车停在了宁晓姝身边。冷子渊下车,路灯照在他俊朗的半侧脸上,可是宁晓姝却看不清。
冷子渊走到宁晓姝面前,打开车门,把宁晓姝推了进去。
“我不……”
冷子渊并不说话,绕过车,坐上了驾驶位置。
宁晓姝抱着资料,推开车门就要下车,不了被冷子渊抓住胳膊。
“放开。”
冷子渊死死的抓住,没有放开的意思,宁晓姝用力挣扎,但是冷子渊的手仿佛生了根,长在了她的胳膊上,任凭宁晓姝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冷子渊,你混蛋,放开我。”
宁晓姝一巴掌打在冷子渊脸上,冷子渊眉头轻轻一蹙,手放开了。宁晓姝没有想到自己的手竟然真的打到了冷子渊,一瞬间呆住了。
忽然间,冷子渊双手用力按住宁晓姝的双肩 首存存一元送彩金19,脸猛地迫近。就在宁晓姝呆呆的时候,冷子渊的唇覆了上来。一会儿冰凉,一会儿炙热,一会儿猛烈,一会儿轻柔。宁晓姝浑身都没有力气了,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冷子渊啊冷子渊,你就是魔鬼。
良久,冷子渊才放开宁晓姝,宁晓姝眼神已经迷乱,怔忡的看着冷子渊。
冷子渊不说话,车嗖的开了出去。
宁晓姝好半天才回过身来,她发觉自己不是去往冷氏,而是去往冷子渊的家。
“让我下车,我还要去加班,明天还要……”
冷子渊依旧不说话,车开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冷子渊家的楼下。宁晓姝紧紧抱着资料,不下车。
冷子渊不看宁晓姝,径直下车,走到宁晓姝的一侧,拉开车门,把宁晓姝拉了下来。
“放开,我还要……”
冷子渊的唇再一次覆了上来,宁晓姝的身体靠在车上,冷子渊就这样使劲的搂着宁晓姝,似乎要把宁晓姝揉进自己的骨髓深处。
冷子渊在宁晓姝迷茫的时候,拉着宁晓姝进了电梯。宁晓姝还要挣扎,冷子渊终于开口说话。
“别动,你要不想我再来的话。”
宁晓姝一下子安静了,他从来不知道冷子渊还有如此强悍的一面。
宁晓姝是被冷子渊半推半饱着进冷子渊的家的,一进门,冷子渊就把宁晓姝搂紧了怀里,狂风暴雨的吻,铺天盖地而来,门在他们身后啪的关上,冷子渊就这样抱着,推着,拖着,拽着,全然不顾宁晓姝的反抗。
等到宁晓姝脑子清醒,他们已经在冷子渊的床上了。
升龙府比起大宋的城池,或许不值一提,但确确实实是一个国家的都城,俯视着升龙府,就好像俯视着交趾一样。
“手握三尺青锋,身后百万雄兵,脚下敌兵战栗,爽,简直太爽了!”赵宗景由衷赞道:“大丈夫当如是,大丈夫当如是啊!”
王宁安微微一笑,“小王爷,想不想杀进升龙府,大杀大砍一场?”
“那当然了,不过这么大的城池,就凭咱们能拿得下来吗?”赵宗景疑惑道。
王宁安狠狠瞪了他一眼,“记住了,以后动摇军心的话多说一句,棍子伺候!”
王宁安说完之后,纵马飞驰,后面的亲卫追随,绕着升龙府一里之外,飞速驰骋。光是这个举动,就看得出来,王宁安十分惜命。当年澶渊之战,萧挞凛就是低估了床子弩的射程,傻乎乎跑到了四百米之内,还站在那里不动,成了宋军的靶子,一下子丢了命。
王宁安站在绝对安全的地方,还不停移动,给交趾人床子弩,都别想伤到他的汗毛。
……
其实啊,王宁安这是过分小心,城里早就傻了,宋军突袭而来,一路上的所有防卫都被一扫而光,最讽刺的是传信的士兵居然被王宁安他们给甩到了后面,人马杀到了城下,里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交趾打了一圈,得罪的国家不少,北、西、南,三面都驻防重兵,唯独东面是辽阔的海洋,天然屏障,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有人从这边杀来了。
整个升龙府,乱成了一团,李朝如今的皇帝李佛玛年纪大了,身体不算好,惊闻噩耗,差点吓死过去。
急忙召集大臣,共同商议对策。
曾经见过狄青的申承贵,他是李佛玛的妹夫,驸马一枚,深受皇帝信任。
“陛下,不用担心,据臣登城观察,应该是宋朝的人马。”
“啊,是天朝大兵到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李佛玛更加惶恐,大殿之内,其他的臣子也都变颜变色,毕竟大宋在他们的心里,依旧是个恐怖的存在。
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议,可以看得出来,谁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惊慌。
申承贵愤然撇嘴,“大宋有什么了不起!一个侬智高就能搅乱岭南,我大越兵精粮足,人马众多,有什么可怕的!更何况,他们来的人马不多,看样子只有几千人而已,只要把他们都宰了,我们就再也不用给大宋朝贡了,反而是他们要给我们岁币!”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连交趾都想从大宋手里拿岁币了弱宋活得真失败!
李佛玛忧心忡忡,“申爱卿,你真有把握吗?朕听说城外来的都是骑兵,来去如飞,十分高大雄壮,未必是对手啊?”
“陛下放心,他们的骑兵再高大,还能比得过大越的象兵,臣愿意亲自督师,把宋人打得落花流水,跪地请降。”
李佛玛终于被说动了,“既然如此,朕亲自给爱卿观阵。”